《珀虎與莉莉絲的選課教室》: Chapter 3-2 未來的路,別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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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曾經利益良善的推廣最低基本工資,這樣的做法在社會福利好的國家來說是一件好的政策。但是在極追求高利潤的台灣企業中,雇主寧願升級設備進行人員上的成本控管,也不願意給予人才足夠的薪資。原本最低工資的重點在於至少要給予該金額,實際上卻變成洩漏底標。雇主們都只願意按照底標招人才,久而久之會發現一般打工族群的薪資超越正職。高中畢業高於大學或者碩士畢業生,因為大公司願意給的報酬就和一般民間餐飲業沒什麼不同。

  「莉莉絲要不要考慮進入農業學校?」珀虎留意到農業學校總學分所需要的成本只有一張多一點。

  「農業嗎?要忍受骯髒的衣服、颳風下雨、烈陽高照、早睡早起、蟲子,好像不太符合我的形象。」莉莉絲擺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這就是城市人與鄉村人之間的差別。

「這你就不懂了!骯髒的衣服代表妳接觸大自然,烈陽高照正好可以排汗減肥、颳風下雨可以鍛鍊妳的意志和體力、早睡早起又益身體健康、有蟲子代表食物都是天然無礙。怎麼想都是能夠成為健康人的美好人生,為何會被莉莉絲說成那樣呢!」珀虎自從看不少農業相關的漫畫和輕小說後,對於農業學校開始有不一樣的想法。光是種植植物都牽涉到各種生物學的專業知識,酪農業也要商科管理學所需要具備的成本控管能力、品質的控管到銷售的通路更是一門學問。如果不是當初的台灣汙染太多的農地,以及開發太多的土地。現在的台灣是真的可以靠著大自然與國際之間產生競爭力。

   「珀虎同學該不會打算走農業吧?就跟我剛剛在聊餐飲一樣,沒想到你會懂得那麼多。」小颯一面拍手讚嘆不已。

  「他只是受到漫畫影響。那種中二的說話態度,還有看起來很專業卻沒有導入核心的說法,完全就是現學現賣。」莉莉絲哼的一聲別過頭。

  「別這時候才講得那麼有架式,而且現在的漫畫其實真的很有深度。農業校園背景的漫畫,作者本人也是讀農校呢!」珀虎會特別強調有深度是有原因。許多的人都會覺得讀者不過是在揣測作者的心思,那麼這怎麼能夠談深度呢?作者想的又不一定更讀者一樣。其實這就是一種同理心的過程。作者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情塑造角色?角色真實的想法又是什麼?讀者對於角色的投射與揣摩作者心思兩者又有什麼的不同?這就是深度,所謂的深度就是可以讓人們看完一部作品的時候,開始因為自己有興趣才願意去思考。這種自發性的行為遠比被動或者強迫學習來的有效率,這不是有深度什麼才能說是有深度呢?

  「原來是看漫畫學來啊!虧我剛剛還突然崇拜你。」小颯眼神死氣沉沉看向遠處。

  「好啦!看在珀虎那麼努力的份上,我就先把農業學校筆記一下。先說好喔!假如我選農業學校,你也要選跟我一樣的大學。」莉莉絲俏皮的擺出像是茄子的動作。

  「我也沒什麼意見,鄉村生活沒什麼不好。」

  「不、不,珀虎不是該反對嗎?」

  「為什麼要反對呢?不是挺好的嗎?莉莉絲。」

  「每天都要四點多起來喔!就算是下雨天也不能像一般大學生那樣翹課喔?」

  「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    珀虎輕描淡寫,然後靜靜的喝了一口茶。

  「可是我不想務農啊……」莉莉絲像是頭上有一對貓耳般,若隱若現的看得出有垂耳的狀態。

  「唉、那妳到底是要讀什麼科系啊?先不說科系,有沒有什麼事情特別想做?」珀虎心裡面其實覺得都無所謂,不過當下好不容易讓小颯選擇自己有夢想的領域,如果莉莉絲反而這樣無所事事反而會讓剛剛所講的那些話變得毫無意義。

  「能夠成為有正義感的人,或者是能夠直接幫助弱者的人。」當莉莉絲這麼說的時候,眼神就好比是冒出剛看完的一些日劇畫面。

  「正義感嗎?警察大學、軍官大學、消防大學、法務大學,這四大類是不能夠用二十二張票券模式進去。除了需要筆試、體能測驗外,還需要進行面試以及試用期三個月評鑑。」

  「聽起來好麻煩!不是都推廣類似十六年國教了嗎?」莉莉絲嘟起嘴抱怨。

  在教育部還沒實行這個票券投資課程的方案前,這幾類的領域除非是缺錢或者是想要有鐵飯碗的工作,不然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去讀。這也造就行有考試之名,卻絕對能錄取之實。如果都是真正有正義感的人進去還好,實際上卻是有黑道背景的人為了成為白道有所接應才擔任相關公務體系。一次又一次的事件,讓國家意識到維持秩序、治安、正義的四大領域必須要進行嚴格的控管機制。

  軍隊如果沒有軍紀,儼然就變成各自為政有著學長學弟制的場所。當然,人不是機器,一定會有情感上的好惡分明。那麼要如何的解決軍中的現況?那就是徹底的落實篩選機制,而非單純為了招募湊人數而招募。

  消防大學時至今日依然沒有太多的學生願意去讀。並不是因為沒有正義感,而是如果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談何正義?人類並不是超人,不可能遇到上千度以上的火蛇還能夠安然無恙。然而消防的設備過於老舊、人員的排班配置過於密集,簡言之就是經費不足又缺乏人力。替代役或許可以舒緩人員上的不足,但是專業上卻明顯不夠。而這類流動率高的替代役,國家的經費更不會願意補助在專業訓練的費用上。

  至於警察的部分,台灣在二二XX年已經徹底的掃黑成功。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過去是下樑若正,上梁必用盡全力使其變歪。由於哨子政策的徹底落實,任何有不法勾當的警政單位都被剷除殆盡。或許因此使得警方少了灰色地帶,在執行面上變得困難。但是再怎麼困難的案子,勢必都能夠藉由內部的專業與團隊合作達成。

  「珀虎你要向她解釋嗎?」小颯在珀虎思考的時候,突然的拍了他的肩膀。

  「不了、這部分就學生的角度來說,沒有太大需要知道的必要。而且進入大學後,如果有實習的機會也隨時能夠感受到內部的一些黑暗面。」

  「對了,雖然現在是在幫莉莉絲引導想要選擇的科系。珀虎自己又想要讀哪方面的領域呢?」

  「原本是想要讀會計系。進入到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後,可以成為幫助公司以及股東的審計人員。」

  「那麼為什麼你放棄走會計呢?記帳方面的工作,未來出路也很廣不是嗎?」

  「重點不在於出路廣,比起在別人的公司底下進行雇主想要的記帳內容。不如成為審計人員,進行查帳相關的業務。」

  「審計,說來跟會計有什麼不同啊?」

  「如果說醫師的職責是醫治病人,那麼審計存在的目的就是診斷法人(公司)。如果說一家公司內部有問題,就會給予建議和輔導。如果公司不願意改進,就不得不讓股東們知道這家公司有問題。」

  「聽起來也蠻有正義感的嘛,怎麼不建議莉莉絲學看看呢?」

  「一方面是莉莉絲在數學還有情境方面的邏輯能力不是說很好,其實會計數學差也沒關係,因為主要都是用計算機。另一方面則是自己親自在事務所實習後,發現台灣不太適合新鮮人去做。或許內部的教育訓練很完善,未來工作的標準作業流程也很清楚。但是鬼影幢幢,有些事情真的是會消磨新鮮人的熱情。」

  台灣是一塊很小的島嶼,能夠成為上市上櫃的公司看似很多卻跟國外相筆少很多。一般若不是上市上櫃公司,中小企業都會去選擇找中小型的事務所進行委辦事項。而上市上櫃在國際會計準則和審計準則的要求下,是必須選擇四大事務所成為第三方監督機制。

  但是問題來了,僧多粥少的情況下就會有惡性競爭。會計事務所終究不是公家機關,依舊有營收上的需求存在。那麼如何讓公司選擇他們?顯然光是有輝煌的記錄或者名氣是不夠,那麼就只剩下降低服務費的方式成為最低底標。這樣又會衍生一個問題,事務所不再是股東的監督方反而是有點類似公司的客戶關係。那麼有許多查帳的流程自然會有放水或者拖延的情形出現,意見書也會變得不敢直接了當的給予否定意見。這也是為何台灣的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各種弊案或者掏空。

  「看來跟我現在工讀的地方很像,甲種學生也只是身分上比較順眼而已。」小颯不經覺得自己即時回頭是對的,並且了解為何家人儘管是低收入戶卻依舊勸家中的孩子千萬不要從商。

  「小颯同學,我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時常把從商或者當奸商賺大錢掛在嘴邊。」

  「噗、跟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合。」小颯整個難以置信。

  「那個時候新聞常在播某某首富怎麼樣,有些遊戲也把從商賺錢表現的很簡單,但是這終究只是遊戲。當意識到從商跟賺錢是兩件不一樣性質時,徹底覺得自己當初想讀商科是錯誤的決定。」

  「這是在恥笑中午時的我嗎?」小颯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當然不是。真是的!女生的心機都會把別人想講的話過度解讀。」

  「哼、那珀虎同學倒是詳細解釋一下。」

  「寒假打工的時候,我真的見識到什麼是從商。奸商真的會自稱自己是奸商,並且會要求自己底下的員工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具體來說是做些什麼?」

  「刻意不開發票、推銷最貴的商品給客人、用各種話術勸對方直接換新品……」

  「聽起來的確不是很好,光是刻意不開發票這一點明顯就是藐視法律。賣的東西方法又違反職業道德,他們心中真的還有良心嗎?」小颯可能是想起早上那位甲種男同學,不經的搖頭。

  「真正不能成為奸商還有一個理由,這也是讓我最心寒的地方。前面那些雇主想怎麼做真的不關基層的事情,但是唯有一點忍無可忍。」珀虎知道自己一旦想起這些事情心情上就會很差,但是唯有如此才能讓小颯真正知道「錢」不是人生的一切。

  「……」小颯以沉默取代回覆,靜靜的等待珀虎說出真相。

  「真正的奸商是不會信任自己的員工。」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相信自己的員工?那雇主又為什麼要聘人呢?這一些小颯想問的問題,珀虎因為是過來人都能夠理解。

  「員工只是他們的生財工具,名副其實的齒輪。能夠產出現金他們表面上會很感謝,如果只是好奇想了解該公司的狀況則會被視為間蝶甚至被陷害。」珀虎啜一口茶後,看向沒在裡採他們聊天的莉莉絲。

  「這讓我想起一位寒假去保險相關行業工作的同學。」小颯這時沒選擇更深入的追問發生什麼事情。

  「保險啊……那是有底薪還是沒底薪看業績?」

  「她說因為是寒假短期的關係,選擇無底薪純業績的方式。」

  「一般實在不建議這麼做,大部分都成為免費幫雇主開發客戶的道具。」

  「豈止是如此!」

  「嗯?難道發生性騷擾之類的事情?」看到小颯突然失去理智,珀虎不免猜測是否跟莉莉絲一樣屬於很挺朋友的那一型。

  「不是這樣。珀虎你想看看,假設她介紹一個人買保險一簽就是三年。」

  「通常合約期限不都是這樣嗎?有的甚至延長到十幾年。」

  「重點在於業機制度。她開發到一位客戶如果對方每年要繳四萬,三年就至少要繳十二萬。十二萬頂多只能抽百分之一當業積,也就是只有一千兩百元。」聽到小颯說到這邊時,珀虎似乎在某個理解度上有被點醒。

  「請繼續說下去。」

  「一般的保險業務新人,厲害一個月大概就是五個人。她幫公司賺到未來的六十萬,自己卻只能領到六千元至一萬八千元。必須要理解到的一件事情是,保險是不做賠本生意。找的對象十之八九都不會有事進行保險理賠,那麼這其實就單純是讓客戶買一張簽了自己名字的紙張罷了。公司扣掉人力成本,一個月靠五個客戶就賺到五十萬。」小颯的意思其實很好懂,沒有底薪的業績制永遠是陷阱(降低人力成本的手法)。同樣是做三個月,有底薪的人至少有六萬外加部分業績獎金,但是沒底薪的卻只有兩萬多元左右就很了不起。

  「唉、至少妳的朋友應該沒有找學校的人吧?保險業就跟證券業一樣,榨乾妳的人脈然後請妳走人或剛好期限到走人。不管是哪一種型式,這都是背叛那些相信妳的朋友。重點是,如果朋友不願意買保險就等著對方到處傳消息。」珀虎會這麼說是因為,他曾經就被不少國中畢業後沒在聯絡的同學不斷的推銷。

  「很遺憾,該位同學真的找了班上的人。」

  「後來的結果如何?」

  「該慶幸她沒有拉到半個人,若有人真的買她的保險後來寒假結束就拍拍屁股走人。往後的三年如果保險理賠出問題,這些同學該怪她還是怪公司呢?」小颯的這句話十分有道理。

  以食安風暴的角度來說的話,最終的受害者即為買了食品的消費者。消費者不是因為認識上游才買下游的產品,而是信任下游的產品才願意購買。若是怪下游的話,是否該讓基層的門市人員負責呢?

  小颯朋友的狀況就很類似這樣的情況,如果她的朋友還待在保險業那麼相關的責任就必須要承擔。也就是說,如果基層知道有問題的是雇主或者是採購部門的時候,是可以選擇是否要離開或者共進退。

  「珀虎,這個問題就先當作沒有答案吧。」小颯的意思很簡單,因為該朋友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業績,那就沒有必要考慮發生的話該怎麼辦。

  「兩位聊得好開心,好像都忘記我的存在了。」莉莉絲趴在桌子上,用著快睡著的視線看向珀虎和小颯。對她來講,這些人講的內容都是些陳腔濫或者是過去的事情。目前少女最想要的就是能夠進到一所理想的大學,選擇到喜歡的科系。不過少女知道看來這樣的期待還有一段時間必須等。

  「剛剛我都介紹那麼多學校和科系,好歹有一個看上眼吧?」

  「完‧全‧沒‧有,為什麼珀虎盡是介紹一些過於實務的科系呢?解釋起來都很有道理沒錯,但是就是勾不起我的興趣。」

  「啊、不然妳舉個例子。什麼樣的科系屬於實務性不高卻又能有興趣?照理來講行行出狀元,不可能有哪個科系畢業後沒出路吧?」珀虎打算用這樣的話語,嘗試看看能否釣出莉莉絲的話。

  「這麼說也對,真是難決定。」莉莉絲露出煩惱的表情。

  「不然外語科系如何?」這時候小颯也加入話題。

  「外語換句話說就是走國際路線,每學分五百股,還會剩下十張可以選擇有興趣的課程來讀,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珀虎也覺得有道理。

  十張票券相當於一萬股,通常一門選修課程大概每學分大概介於兩百股到五百股,一般都是兩學分。

  「外語嗎……這樣對未來有什麼樣的競爭力?」

  「妳剛剛不是才在抱怨不要太實務,現在又談競爭力。」

  「就說看看嘛!珀虎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被這樣讚美,珀虎不經的騷頭。

  「真拿莉莉絲沒辦法,就稍微解釋給妳聽。外語之所以會被稱為外國語言,就是因為那並非是我們所使用的語言 。」

  「珀虎──這誰不知道啊!重點是什麼?」莉莉絲還沒等珀虎說完,就因為對方在玩文字遊戲感到不耐煩。

  「重點就是一個人進大學甚至是出社會,終究會因為缺乏語言能力而減少能夠選擇的工作機會。例如,日文、韓文、西班牙文、馬來文、俄文、菲律賓文。比起有專業能力卻要從頭做起的新人,雇主更喜歡懂語言一樣從頭開始做起的人。」在寒假找工作的時候,珀虎有特別的到人力銀行去查相關的職缺條件。一般不外乎就是至少要大學相關科系畢業,但是有些例外的情況就是屬於這種需要具備第二外語或者是第三外語的工作。

  「語言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學會,當初因為自己的一些興趣特別的去學日語。結果只把五十音跟基本漢字背完就放棄了。最重要還是必須持之以恆,如果沒有抱著每天都主動學習的熱情的話!是很難習得外國語。」特別有經驗的小颯,這時候先給了莉莉絲一點覺悟。

  「先不提出路的部分,學得外國語到國外旅行就沒有負擔。」

  「對吧!假如妳去學一下,之後我們自助旅行就能靠莉莉絲。」

  「嗯……珀虎學外語的速度應該會比我還要快吧?」

  「這是機會成本的問題!如果其中一方必須學習外國語而必須捨棄另一塊領域的時候,很明顯莉莉絲的代價比較小!因為,妳根本還沒決定想讀哪塊領域。」毫不猶豫用經濟學概念的珀虎,這時候覺得自己講的還不賴。

  就在珀虎跟莉莉絲正在拌嘴的時候,有人的智慧型手機發出很歡樂充滿少女動漫才有的主題曲。

  「啊、我的電話響了。」小颯趕緊的接聽電話。

  「剛剛那首歌好像在哪聽過。」

  「就是我平常在看的動畫啊!這部連男生都有看,你居然會不知道。」

  「嗯、這主題曲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賣萌。」

  「萌萌的不好嗎?不會讓珀虎覺得有一個妹妹的感覺?」

  「醒醒吧!莉莉絲,妳沒有妹妹。」

  「喂、通常這應該是說給男生聽吧!女生都是哥哥之類?」

  「珀虎還有莉莉絲,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建議。」

  「什麼事情?」

  「甲種學生跟貴族學生們似乎串通好,這樣下去其他學生可能就沒辦法投資課程了。」小颯緊張的說道。

  「不可能啊!學校和科系那麼多。」珀虎感到不可思議,而且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學生有辦法解決的吧?

  「目前甲種學生運用手續費的部分,大量購買特定學校的課程。目前貴族學校、國際學校還有商業學校都被獨占。」小颯自己因為也是甲種學生,想到和對方是同樣的身分就感到不恥。

  結果莉莉絲選科系的事情還沒解決,居然又發生一起事件。珀虎心想,今天只是在找個課程怎麼會這麼的忙。珀虎、莉莉絲、小颯三人只好趕緊的吃完甜點後,離開輕食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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