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月讀一冊的感想(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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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
作者:裴凡強, 唐宏安
出版社:悅知文化 日期:2018

這次誠品77折的每月一讀,個人選了《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一書。相信許多讀者跟我一樣,對於這個大國是充滿陌生感。明明地理位置離我們不算遠,認識的程度上卻可能比歐美文化還要淺。那麼為什麼我會有機會挑上這本書呢?主要是因為有位朋友是讀政大的斯拉夫研究所,他的心得是這本書非常接近他所實際生活過的俄國。換句話說,相較於一般的旅遊書籍,這本書的資料能讓我們更進一步的深入了解俄國。

一、雙頭鷹象徵的背後

雙頭鷹,這個國徽意味著兼具歐亞的地理特性,並以此象徵看向四面八方的領土。[1]

俄國作為橫跨歐亞的大國,由於面積遼闊因而在文化與思想上受到東西方文化的影響。如果說,過去的莫斯科是認識歷史上的蒙古,那麼後來的聖彼得堡則是為俄國認識歐洲打開一扇窗。現今,我們會發現普丁對於亞洲方面的政治經濟有所關切,或許即是在平衡長久以來忽略的另一扇窗。

值得留意,既然俄國領土面積遼闊,那麼國民的民族特徵也會非常的多元。作者在書中有所提及,說一口流利俄語的亞洲臉孔,不見得是中國、日本、韓國或者台灣人,而是道道地地的俄國人。

二、俄國另類的環保

此書的第二章與第三章,主要是從作者的經驗來描述俄國人的想法與日常,文中讓我印象深刻的內容是俄國人幾乎都只開二手車這件事。這打破了我過去以來的兩個刻板印象:(1)產油國應該都很重視汽車產業。(2)領土遼闊的國家會帶動汽車產業。事實上,文中確實有提到當地的路面崎嶇不平,考慮到買新車的折舊速度並不划算。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樣的買車習慣,多少可以減少在地生產新車所可能帶來的汙染與環境破壞。

另一個刻板印象則是,既然俄國人喜歡抽菸跟喝酒,想必走到哪都可能吸到不乾淨的二手菸。關於這部分,作者以自身的經歷告訴我們,俄國人是非常的守規矩。

只要有標示禁止吸菸的場所,硬是要偷吸菸的話等同於藐視公權力,甚至會被抓去關。[2]

個人認為這確實是一種很棒的規範方式,相較於罰錢的制約效果,實際感受到違反規則的身體代價,更能具有約束力。

三、戰鬥民族的禮儀

關於俄國人禮儀的部分,個人覺得有四項特別有意思:(1)紳士背後的大男人主義;(2)俄國女孩們比想像中保守;(3)汽車禮讓行人;(4)耐得住性子的排隊文化。依據作者的論述,(1)跟(3)的背後都有著視幫助或禮讓弱者為理所當然的價值觀。至於(4)的部分,有提及可能跟過去的農奴背景或者長期生活在寒冷地區有關,不過似乎連90後的年輕人一樣能夠習慣排隊。倒是(2)的部分蠻有意思,作者提到俄國的女孩們表面上雖然會各種的釣男伴,但是婚後卻會變得非常勤儉持家。

老實說,在還沒閱讀這本書以前,真的未曾想過大部分俄國人具有上述的特質。或者可以這麼說,如果僅就這些特質要我猜一個國家的人民,個人反而想到的會是日本人。

四、俄羅斯民主嗎?

關於俄國是否民主,或許背後牽涉到許多的問題。例如,人民作主到什麼程度才可以稱得上是民主?對於一般民眾而言,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才會說自己處在民主的社會?

從這本書的內容來看,生活在俄國或者觀光旅遊,似乎不太會感受到不民主。但是另一方面,書中也提到幾次俄國人會問觀光客,是否覺得俄國民主?或許所謂的民主意識是一種相對的概念。

這就讓我想到一位來台讀書的外籍生,曾經跟我說一句話:「我來台灣是享受這邊的生活,台灣的政治議題並不是我能介入的。因此、身為外國人,我只需要享受台灣好的一面。」或許,身為外國人身處俄國也是會有類似的感受。即是說,當地的民眾或許會認為政治層面俄國是不民主的,但是對於觀光客或留學生來講其實感受不太到不民主的地方。

寫到這邊又讓我想到另一個外籍生跟我說過的話:「快不快樂,或許比自由更重要。」他這麼說並不是反對自由,而是他認為自由的概念很抽象。到底什麼是自由?如果現在過得很快樂,難道不能說是自由?或許關於俄國是否民主的問題,有點類似於俄國是否自由。那麼僅從一本旅遊書的角度來看,個人認為俄國是蠻民主與自由。

五、小結

個人上述所寫的內容與感想僅僅是這本書的冰山一角。關於俄國人的生活方式、飲食習慣、習俗文化,或者是政治經濟等,這本書可以說是一應具全。那麼就這篇文章的最後,個人想提這本書開頭有一段來自史達林曾孫的推薦序,因為那段話讓我印象深刻:

「奴隸是生活在自利的環境,為小卻幸歡喜,對美食與休閒感到得意。」[3]

我不知道其他人對於這句話有什麼看法,但是我看完後會開始反思自己過往的生活方式。某種程度來講,出了社會大家都變得很自利。似乎只要能讓大家知道自己曾經去哪裡玩樂,或者是吃什麼好料就值得炫耀。相反的,如果身旁有人關注社會時事的議題,或者提供專業領域的文章分析,反而會被周遭的朋友認為是吃飽太閒。

但是,身而為人,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由嗎?這邊我指的是,當環境讓我們習慣性的扼殺掉自己進一步發揮的機會時,難道不也是一種自我奴役?換句話說,我們滿足於有一份忙碌的工作、滿足於這份工作帶來的報酬、滿足於透過這個報酬換取物質享受,周而復始的生活著。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再次地回頭看了序的內容。或許,這個推薦序背後希望的是觀光客不只是滿足於在俄國旅遊(拍照打卡、吃美食、玩樂),而是能花點時間認識俄國的文化,以及比較自己所處的社會跟俄國之間具有什麼樣的差異。換言之,「盡信書,不如無書」,「盡信媒體論述的俄國,不如親身經歷俄國的生活」,透過這樣的反思過程,旅遊就不僅僅只是一種物質性的消遣娛樂,而是真的帶來一種心靈層次的成長。

[1] 見裴凡強、唐宏安,2018,《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台北市:精誠資訊),頁23。

[2] 見裴凡強、唐宏安,2018,《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台北市:精誠資訊),頁103。

[3] 見裴凡強、唐宏安,2018,《這不是你以為的俄羅斯》(台北市:精誠資訊),頁7。

部落格原文連結:

https://lazyteatime.blogspot.com/2018/09/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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