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為何能引你生氣》:德行視角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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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分享了《不生氣的勇氣》:讀後感想,依據書中的內容是將生氣歸類為自己能夠掌控的情緒,並且將生氣的因素歸結於自身某些特性在互動的過程中覺得受到傷害。某方面來說,這本書提供的「不生氣技術」,做法是盡可能地將事情往好的地方想,以及反省自己生氣的原因為何。但是,我們或許還是可以思考,為什麼在某些場合,我們會認為自己生氣是對的,並且大部分的人也會支持你生氣。

一、思想實驗:如果身邊有這樣的人

某天A去速食店排隊點餐,他發現到前面的B點完餐後站在原地不動,並且開始滑起自己的平板電腦看網路文章,店員要B在旁邊等候,他卻一臉不悅地邊走邊跺腳。輪到A點餐並且點完餐正準備站到後方時,B因為沒留意動線原地低頭滑平板以至於被A踩到。

當A正準備回頭道歉時,B卻惡狠狠地瞪著A並且發出咋舌的「嘖」聲,並且往後退幾步。因為這個負面的回應,A稍微打量了B,他發現到B的身形BMI大概嚴重的超標,身上有著好幾天沒洗澡的異味,並且全身看起來都油膩膩的。

決定不予理會的A用完餐準備離開前,看了一下B,他發現到B正在狼吞虎嚥地將薯條跟雞塊塞進嘴裡,心裡因此想著,我為何要被像B這樣的人咋舌,他憑什麼那麼沒有禮貌。

二、從德行思考A生悶氣的正當性

看完上述的情境或許可以思考一下,為什麼A會生悶氣?如果從德行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話,A會生氣並不是因為B對他的反應,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像B這樣的行為、態度與體態。

這時候,關於生氣這件事情出現了一個轉向,即是生氣的原因是否具有「普遍性」?

例如:我們都被教育成點完餐後,需要移駕身子到等餐區的隊伍。當有人不這麼做時,我們就會覺得他很奇怪;我們對於無傷大雅的事情,或許會選擇以和為貴而不是過度放大自己的情緒;我們健康的標準,可能會覺得BMI超標的人不懂得節制;我們對被料理的非人類物種保有的感恩之心,無法諒解暴食的行徑等。

假設上述的德行是社會的普遍標準,那麼看到不符合標準的人而心中產生怒氣是否正當呢?或許,確實是正當的,因為生氣的原因並非是針對「那個人」,而是針對眼前所見不符社會普遍對德行標準的情境。換言之,A生氣的對象不是B,而是A的德行標準對於B的種種行徑產生了抗拒,這種對惡德性質的排斥導致A生氣。

三、小結

關於透過德行的角度來思考是什麼引發人們生氣,或許是值得更進一步探討的倫理議題。

以台灣為例:我們時常會發現有正義魔人,只要看到有年輕人坐在博愛座就會投以負面的眼神、私下評論,或者當場要對方讓座。我們或許可以思考,為何博愛座的存在會引發正義魔人的超義務行為;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思考,社會不存在博愛座的情況下,人們是否會主動讓座給有困難的人?

總結來說,個人認為社會是存在「公共德行」,並且也確實需要建立一套公共道德標準,然而「什麼樣」模範是屬於德行、德行「如何」公共化,以及「為何」德行的教育能夠影響到他人的判準,這些都是值得我們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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