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農場的雞農,他不打算自己直銷雞蛋,所以委託蛋商來負責販售。農場承諾蛋商可以自由的為雞蛋「訂價」,並且不干涉也不在意蛋商從中賺取多少價差的利潤。
久而久之,世界各國的消費者都前來跟蛋商買雞蛋。換言之,蛋商建立的品牌相當於農場的金雞母,可以讓金流不斷的擁進。
不過,有一天經營的形式大轉彎,農場告訴蛋商基於許多因素所以要漲蛋價,蛋商為了能繼續營利所以將成本轉嫁給消費者,並且告知漲價的因素來自於源頭的成本壓力。在地的消費者認為,蛋商在替農場謀取不當利益,所以有別於過往買賣之間毫不囉嗦,越來越多消費者要求殺價來以過去的價格買蛋。
蛋商考慮到這次的漲價效果不彰,決定自行吸收成本並且決定不調漲價格。但是,事件卻越演越烈,消費者對蛋商是否會突然漲蛋價感到懷疑,並且逐漸不再滿足原本的蛋價,甚至開始要求能買到整隻雞,或者直接擁有能生蛋的雞來養。這下蛋商可頭痛了,它能夠為「蛋價妥協」,但是不可能提供「生蛋的雞」啊!
各國的消費者察覺到這次的市場波動會很劇烈,不想卷入在地消費者與蛋商的糾紛,所以都轉到其他地方買雞蛋。對於這樣的現象,在地消費者認為這場抵制很成功,不久就能讓每個人都有整隻雞。
幾個月過後,由於農場的雞蛋長期無法透過蛋商在地販售,所以農場決定乾脆直銷不透過蛋商,甚至往海外發展。最後,在地消費者只能用更貴的價格買在地的雞蛋,或者往外跑買外頭進口的雞蛋;雖然有消費者打算自己進口雞隻生蛋來賣,但是各國蛋商跟農場都不敢得罪現在直銷具有龐大市場的農場,所以皆不願意提供雞隻給在地消費者。
到頭來,消費者無上限的追求蛋商無法給予的權利,到底是對消費者有利還是不利呢?
題外話:
這次的故事是將哲學探討的權利問題故事化,進一步是想探討權利的兩難問題,可以將故事進一步延伸到探討動物權、移民權,或公民參與決策權之類的訴求。
例如,動物權涉及到農場動物時,權利的標準似乎跟保育類或寵物等特殊身分的對象有明顯的差別待遇;移民權則牽涉到人道關懷與當地民眾的利益,這可以反思為何歐洲有許多國家不願接收難民,或者美國對於非法移民的強硬態度;另外針對公民參與決策權,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近期的台灣航空業罷工,站在工會立場會盡可能替勞工爭取權利,但是最後還是需要平衡公司經營考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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